第(1/3)页 “海云被派出所抓走了啊……” “听说连记者都来。” “什么记者啊?学校外面出什么事了?” 早上七点二十出头,高二七班的教室里头轰轰闹闹,还带着一点从未有过的“人心惶惶”,陈佩佩和陈超颖几个小姑娘略显兴奋地交头接耳着,正叽叽喳喳地欢快议论着,教室外面,江森和邵敏、胡启三个刚好从教室前门前的楼梯下面走下来。 刚拐过弯,三个人迎面就遇上从另一边走来的季仙西。 西西同学人都还没走进屋子,就先露出笑脸,用一种仿佛幸灾乐祸的口吻,很高兴地大喊:“呀!江老师!你了不得啊!现在都有记者跑来学校采访你了!” 什么乱七八糟的? 江森心里腹诽,季仙西却已经从后门走进了教室,满屋子的女孩子立马嗷嗷追问起来。 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 “季仙西!你看到了啊?” “记者是来采访江老师的吗?” “那不废话啊!”季仙西一扫刚才吃屎的颓丧,只睡了几个小时挣扎起来的脸色,此时竟容光焕发,高声说道,“不是采访我们天生丽质、风华绝代的江老师,难道还采访我这种丑逼吗?”这小伙子最近终于找到了恶心江森的最佳角度,不说江森的皮肤不好了,也不说自己帅了,而是宁可自损八百,也要用这种故意的吹捧来让江森感觉不适。 然而,这招其实对江森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。 因为森哥一直以来都是坚定地认为,自己特么的帅呆了。 “这个判断非常符合逻辑!丑逼同学说得对!” 季仙西话音刚落,江森后脚一进教室,立马就接下了这句话。自损八百的季仙西,当场被江森这一刀捅得呲呲喷血,满脸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。 更可悲的是,他被江森捅完一刀后,就直接没人搭理了。 “江老师,什么情况啊,刚放假回来就这样!”高二七班公认的班花陈超颖同学,很自然地无视了季仙西,急忙问江森道。 “淡定!”江森从她身边走过去,淡淡来了句,“社会上有坏人,交给警察叔叔去解决。” 这边刚说着,夏晓琳就走廊上小跑过来,跑到教室门口,慌张地看了声:“江森!” 江森转头望去,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,先把书包放下来,才走到夏晓琳跟前,跟她走了出去。夏晓琳拉着江森走上四楼,才皱眉问道:“记者怎么来找你了?” 江森反问道:“海云跟记者打起来了?” 夏晓琳烦躁道:“对啊!都被派出所喊走了,那个记者还倒在地上不肯起来,说要学校赔钱!” “来学校碰瓷?”江森也是服气了,“什么报纸的?” “好像是什么南江都市报。” “哦,南方系啊,是他们能干出来的……”江森微微点头。 “你认识?”夏晓琳不由问道,“是你招来的吗?” “可以这么说,不过不是我主动招来的。”江森简单地把昨天上看到的那张报纸的事情,跟夏晓琳说了起来,可才刚说到一半,学校的晨会广播就响起了当当当当的音乐。 “算了,等下我在晨会上说好了!先下去吧……”江森很理所当然地来了句。 夏晓琳直瞪眼道:“晨会上说!你晨会上怎么说?” “能说就说,不能说就再找机会。”江森也不管夏晓琳听没听明白,就转身跑了下去。 “这话说一半的……”她跺了跺脚,跟上了江森。 片刻,在当当当当的《运动员进行曲》中,周一的操场上又站满了人。从初中部到高中部,全校学生都好像在说着刚刚十几分钟前,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。 “海云被抓了啊?” “海云把记者都打了?牛逼!” “我草!我们学校要出名啊!” 操场上一片嘈杂,说得根本停不下来。 全场嘀嘀咕咕,磨蹭了半天,终于在各自班级平时的位置上站好。 广播里音乐一停,曾有才神情凝重,走到广播站前,从广播站的小窗户口拿过话筒。 然后就沉下脸来,开始用他那装逼的口吻说道:“喂,喂,各个班级,现在马上给我安静下来。外面的事情,不是你们现在该讨论的,也不是你们能讨论明白了。 安静,听到了没?安静……” 然而全校的小孩依然没完,根本不拿有才当人,还在继续逼逼逼。 “海云把那个记者打得很厉害吗?” “都躺地上了!我操,海云是真的凶,我看那个记者都爬不起来了。” “操!内功吗?” “安静!”曾有才还在妄图利用自己的“威严”控制全场。 就在这时,操场远处,忽然传来一个极其暴躁的声音:“这个班!班主任呢?!把那个!那个!那个!全都给我拉到政教处去!这几个!今天第一节课全都不用上了!出来!” 郑海云一路走过,一路怒喝:“说!继续说!哪个还要说的,都给出出来说!我让你们说个够!这个班!哪个班的?那个!对!最后面那个!” 操场的初中部那片,成百上千的小孩子,不约而同缩了缩脑袋。 郑海云却像是还不够解气,直接亲自走进人堆里,凶猛地推开人群,满脸怒容走进初三的方阵里头,直接拽出一个刚才还说得哇哈哈哈的初三男生,拖死狗一样拖出来,一把推到他班主任身边,喝道:“这个也不用上课了!被我拉出来这几个!等下全部处分!还有谁?” 整个操场,瞬间悄无声息,噤若寒蝉。 就连各班的班主任,都不敢再说话了。 郑海云这才满脸通红滚烫地走到广播站前,直接那过了曾有才手里的话筒,微微压抑火气,沉声道:“刚才学校外面那几个不是记者,就是挂着记者证的流氓无赖!你们要记住,将来走上社会,这种流氓无赖,全社会到处都是!别让人骗了!知道吧!” “嘁,自己就是流氓,还有脸说别人……” 远处被郑海云拉出来的初三男生,低着头小声嘀咕着。 郑海云隔了五六十米,当然听不见,只是自顾自地还在吼:“现在是五月份了,高三和初三的同学,你们下个月就要考试了!上个星期,五一节,学校的文艺汇演也搞完了,玩也玩够了,还想怎么样?还说什么记者!记者怎么了!现在就是天塌下来,你们也得给我把书读好!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要搞回家去搞!别在我们学校里头搞!谁要是再搞三搞四、搞七搞八的,趁早,赶紧给我滚回家去,不想读书就别读了!” “文艺汇演结束了吗?”高二七班的后排,江森小声问熊波道。 熊波道:“是啊,劳动节去那个什么大戏院演的,陈超颖跳得超特么骚!” “我日!”江森含恨道,“我特么居然错过了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