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-《捡个魔女闯江湖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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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只是有些害怕而不确定。

    疏花打小就性子冷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孪生姐妹被抱走,骨肉分离,所以性子才变得残缺不完整。她很少笑也很少哭,没啥明显的情绪,也不哭闹,总是沉默寡言的静坐。小时候柳家的下人背地里偷偷叫她小怪物,连她的母亲柳夫人都觉得她面无表情是不是什么疾病所致,后来长大了,因为聪慧过人,天赋异禀,武功修为大进,越发冰冷,整个柳家上上下下都变得惧怕她,因为根本摸不透她的情绪,比怕家主柳长渊还怕上一分,说起来这其中人情也有几分淡泊。

    武林大会上突然知道父亲的过往跟之后的死因,于她而言,冲击无异于当头棒喝,虽然没像母亲那样,日日颓然泪流洗面,哀痛绝不少一分,毕竟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亲生父亲,怎可能一丝感情都没有,只是她素来不爱流露情绪,倒叫外人一分都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扶月尚年幼,难挑大局,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家主死了,整个柳家很可能因此倒台,柳家老老小小那么多族人谁来照料?

    她虽然也没大扶月几岁,却只是沉默地接手了柳家的家主之位,沉默的处理了武林大会留下的烂摊子,井井有条一桩不错,性子冷反倒赢得了一片赞声。

    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接手家中事物,只是她越是接触的多,越觉得,人心可畏,本就慢热,越发封闭自己。

    慕飞白对她来说,就像个……意外。

    这个叫慕飞白的人,很奇怪。

    不管是初见时,无礼地拦了她的路,弄散了她的头发,还是后来再见时,执意帮她收拾柳家的烂摊子,替她到所有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世家门派宗主们那里说好话,所以没一家宗派将柳长渊的错迁咎到柳家身上,柳家虽然受了点影响却无伤大雅,他却什么回报都没要过。

    还跟着她一路到了湖城,她在他再次帮忙的时候对他恶语相向,想跟他划清界限,可是他说做就做,躲着就不见她。

    她被孟义设计擒住时,他又义无反顾地冲出来想救她,结果一起被抓,抓就算了,还要使劲安慰她。

    许许多多的画面都在她眼里,她发现他这人真奇怪。

    明明一直对她好,却什么都不要,还一直遮遮掩掩,生怕她不高兴。

    连不小心从幻花宫大殿里掉下去,都要抓着她一起。

    这人,可真奇怪啊。

    当他义无反顾挡在那把剑前面的时候,她才发现,她有多害怕他真的就这么死了,她才发现,不知什么时候,这个意外变得很必然,太过吵闹,太过喧哗,将她一点一点淹没。

    她没有讨厌他,也没有讨厌他送的礼物,她很喜欢手里这盏兔子灯,只是觉得他一直不敢跟她说清楚比她还扭捏,她不想这样去接受他的礼物了。

    如果说,她的心像一块冰冷的磐石,照他这么放在心口上捂着,是块石头都能给捂热乎了,更何况是心呢?

    所以,心如磐石,冷漠如她,不会逃避。

    慕飞白靠近她,手下动作越发温柔,将他随身携带了快两年的雪莲玉簪,温柔又庄重地插进了疏花的发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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